布谷虫

 @写日记的奥勒留 的点梗，类似灵魂互换，但是只有大超的灵魂进入到老爷身体里。

和太太的梗有出入！没有从潜意识的布鲁斯的角度来写，如果那么写估计就完全变成逗比风了……（（（抱歉牺牲了太太这么好玩的梗

（几天没码字手又生了卡了好久想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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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稀稀落落的街口，卖报小贩铺平压实凉风中的几摞报纸，在他的吆喝声中，哥谭平静祥和的一天开始了。

“先生女士们！买份报吧！今日重磅新闻！韦恩企业董事长自杀未遂！”

电闪雷鸣间，消息已如脱缰野马敲响了各家各户的门。

十几个记者在韦恩庄园门前蹲点，固定电话里塞满了留言，而事情的主人公——布鲁斯先生——作为也许是最后一个得知该新闻的人，正愁眉苦脸地在房间里踱步。

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在星城的老朋友第四次来电询问时，他如此回答。

昨晚布鲁斯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，他记得为他开门的侍卫戴着黑红斑纹领带，却记不得自己何时离了场。他不会喝醉，也没有演戏，对于新闻报纸上的内容，他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经过一天的盘旋，他基本弄清了当夜发生的事。据目击者称，韦恩在慈善会途中便性情大变，轮到他致辞时，韦恩抓着话筒半句话也挤不出，连在人群中周旋的本领也被不知丟到了哪去。宴会正酣，韦恩忽然推开身边的人，跑向窗户，从二十层楼一跃而出。后来被发现时，他光着上身挂在滴水嘴兽上，人已经没了意识。

他熟的或不熟的人都说他是被恶鬼附身了，也有人说那单根筋的韦恩之所以家财万贯，是因为他将灵魂出卖给了撒旦，现在那恶魔回来讨他的报酬来了。

虽然没被众说纷纭的猜测混淆判断，布鲁斯还是找来了私人心理医生，然而无果；蝙蝠侠带着检测仪回到宴会场所翻了个底朝天，还是连点细枝末节也没摸索到。于是他选择了最为原始的办法，眼见为实，在床前装置了一个微型高清摄影机。

不几天后，这怪事又一次发生了。

两日未睡的布鲁斯打算在夜巡前小憩片刻，本是半个小时的瞌睡，再睁开眼时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十二点了。出门打听了一圈消息，昨夜他原本打算一网打尽的犯罪团伙已经被绳之以法，而帮助逮捕他们的义警，正是蝙蝠侠。

布鲁斯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翻出他的蝙蝠装，它被撕得满是口子，还受过无数次枪击，然而他的身体却完好无损。蝙蝠洞中的摄像头告诉他，昨夜的的确确是他穿上了这身蝙蝠衣，也确实是不久后回来的自己脱下了破烂的它。

这更令人一头雾水了。

他调出卧房内微缩摄影机的录像，从昨天他上床休息开始看。进入睡眠大概十分钟左右，床上的人缓慢地坐了起来。

布鲁斯凑近了些，凝神注视。

屏幕中的他像是不认得自己的身体似的，把能看到的地方全看了一遍，又走到镜前，神情惊讶地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，还伸手上去摸了摸。

“这绝对不是我。”布鲁斯自言自语，仿佛耻于看到屏幕里的自己，挡住了半边眼睛，“快别用我的脸露出那么傻的表情。”

把录像从头看到底，布鲁斯几乎敢肯定他是被什么附身了，可他至少没有流着口水四处乱逛，证明抢走了他身体的应该是个人类。

这次之后，布鲁斯又进行了几场实验，积攒了许多数据，但附身者似乎并不想暴露身份，根本没留下任何能用作线索的东西，布鲁斯无从下手，连顺藤摸瓜的藤尖也没找到。他已经失去了三次自己夜巡的机会，和两次在办公桌前签上一天公文的经历，像突然得到了一只人生遥控器(*1)似的，能将不愉快的生活快进，只留下轻松的那些。

这让他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一个神话故事。以葡萄酒带给人们快乐的狄俄尼索斯有一天发现——酒并不能带走平日里的哀愁，于是他分割自己的灵魂，进入人们的身体，替他们度过疾苦贫困的日子。最终狄俄尼索斯消失在众神祇之中，受过恩惠的人们只在潜意识里依稀记得，曾经有过那么一位神明，无数次在他们走投无路时施以援手，而当他们仰望神坛，记忆里拎着美酒的模糊影子已然不见了(*2)。

当然，布鲁斯不信这个。可这不代表他会任那人也同神话故事里的神祇一样，如烟散尽。

一次观察途中，录像中的布鲁斯杵在镜前，指尖在肌肤上弹奏坎坷的乐章，划过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迹，曲子终章结束于腹部的枪伤上。

“对我的伤疤感兴趣啊……”布鲁斯全神贯注地盯着他，对不明身份的人单方面说道，“告诉我你是谁，我就和你讲讲它们的故事。”

他在床头放了张纸条，上面用马克笔写着——

「嗨。」

布鲁斯估计约有一半的概率对方会理他，但当他醒来见到纸条背面多出来的字时，他还是暗然讶异。

「你好。」对方规规矩矩地应答，还在结尾添了个笑脸。

「你是谁？」布鲁斯换了张纸写。

「我是狄俄尼索斯的灵魂碎片。」那张纸上的问题也在不久后得到了答案。

「有趣。」布鲁斯咬着笔尾，再次下笔，「那么，受人敬爱的神明，我可有机会见一次你的灵魂碎片幻化出来的人形？」

然而，在那人再度接手他的身体后，纸条的背面依然空白一片。布鲁斯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，可是在他又一次跳过了一段艰苦的人生后，纸条的位置有了变动。

「我还没准备好见你。」

好吧，这位神明或许还有些羞涩。

韦恩自杀闹出的风波随着时间逐渐平息，所以这时庄园请来一位催眠师，也鲜有人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。

布鲁斯随着摇晃的钟表远离了现实，过不多久，又在滴答声中意识回笼。

“先生，您让我问您，谁是狄俄尼索斯。”催眠师递去一个密闭的信封，“这是您给出的回答。”

拆开信封的那一刻，布鲁斯知道自己赌对了。就算他本人没有印象，他的身体记得，他的灵魂深处记得。

揭开那一串数字的面纱，答案呼之欲出，布鲁斯欣然舒眉，“找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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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退？”佩里瞪视着来人，语气不善，“我明白了，肯特，你是在建议我给你减薪。”

“我的朋友今晚要处理一件事，很棘手。拜托了，我必须得帮他。”

“你的朋友可以等。”佩里推手拒绝去听克拉克接下来的话，“有人要见你。”

“……哪位？”

话音刚落，刚才背对着二人的椅子缓缓转了过来，座上的人勾起荡人心魂的唇角，堪比海神塞壬的嗓音足将那呆愣的可怜之人困于其中。

“嘿，狄俄尼索斯，你想怎么帮我？”

END.

注1：人生遥控器这个梗出自电影《人生遥控器》（是不是应用得特别简单粗暴）

注2：狄俄尼索斯是真，神话故事是假。